生活这么苦,不来点糖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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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他们没分手。
*今天也没能写出合格的刀。
*本章有视角转换,请仔细阅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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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说出分手宣言后,她沉默了。
意料之外,却也是意料之中。我深吸了一口气,蹲下身去捡她掉落在地上的东西。
“真抱歉弄掉了你的东西呢。”我伸出左手拿起地上的资料,既然已经分手,便没有必要与她吐露真心,也就不会有感情的碰撞了。
我们之间所有的争吵,都是来源于时机不成熟。在还没互相信任时便相互试探,在还只接触到对方的一点点真心时便过早地下结论。
(之前是哪个蠢蛋,在无数个夜晚想着“就这样暂且活着也不错呢”。)我自嘲地笑了笑,将右手伸到身后,确定摸到被我摔在地上的笔记本后,才站起身来,将右手拿着的笔记本飞快地叠在左手拿着的文件夹上。
——刺眼的红色。
在伸出手的一瞬间,我看见自己手背上出现了红色的印子,淡淡的,却十分刺眼。就跟那贴纸一模一样。
——或许那纹身贴就是照着我这个印子做的呢。
我被自己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,手中拿着的东西再次掉了下来。所幸由于我并没完全转过身,这次捡起的东西掉落在了床上,没有发出声响。
还没等我再仔细看看那印记,一双微凉的小手就覆盖住了我的眼睛。
“别看……”我听见小姐轻声说道。
“……”(有些时候,我的确十分怨恨自己良好的理解能力……)
她就这样捂着我的眼睛,我的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。我刻意不去想接下来的事情,就这样静静地站着。
不多时,我感到她的手动了动,有什么东西轻柔地拂过我的唇。这种触感再熟悉不过了。
我在脑海中描绘着小姐踮起脚尖轻轻吻我的画面。
我希望能再看到她因我而脸红的样子,也希望她能一直温柔地微笑。
如果可能的话,我还不想……
——不想离开她,离开这个世界。
是了,这的确是不像我了。能让自杀主义者如此地贪生怕死,究竟是小姐的魔力,还是病魔的发威?
我不得而知。
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了她吸鼻子的声音。她在哭吗?
如果是,那么……
我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庞,却忽然感到喉头一腥,于是一把推开了她。
——视线所及之处,尽是一片血色。
“阿治!”
我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。
(果然是哭了呢……)我却不知为何轻笑了一声。
努力抬头想要再看看她,可连眼皮都不听使唤,仿佛大脑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一般。
我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。在意识完全消失之前,我听到了那怀抱主人的声音。
她说,“我会救你的。”
“罹患爱情饥渴症的病人,均有深爱之人。此病发展迅速,治愈方法待查。得病后,患者会变得特别依赖对方,同时可能产生对周围事物的不信任感。若无法从对方处获得被爱的感觉,则会发病,症状为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,感到被抛弃。此种情况持续一段时间后,患者便会死亡。患有此种病症之人,在脖颈后侧或手腕内侧上有浅浅的红色印子。”
少女抱着太宰,慢慢地、慢慢地背着这早已烂熟于心的话。
“其中一种治疗方式,是拔除病根。因为爱得太深,拔除病根后,虽然会留下大洞,可这样一来也断绝了再犯的可能性。通俗地来讲就是,只要没有深爱之人,此病症自会痊愈。只是不会再犯(爱),永远心里空洞洞地,留着一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空间。之前那些死亡的人,都是自愿双双赴死的。失去爱的能力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接下来的人生中再也没有对方。”
少女念着念着,泪水又下来了。她赶忙用手背擦去,又吸了吸鼻子,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名男性的模样。
那名男性用手指推了推眼镜,严肃地跟自己说着病症相关的信息。
“谢谢你,坂口先生,要麻烦你善后了。”她扯了扯嘴角,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然后低下头去看太宰治,“阿治,也谢谢你。我很高兴你没有在意我带来的殉情候补人选。”
少女慢慢地将太宰平放在地上,擦去了他嘴角的血,“我也很高兴,自己拥有能治好你的资格。”
——“我爱你。再见了。”
时至今日,我还在考虑这件事,只是似乎一想起这件事,脑子里就空空的。事情是这样的:
几个月前,家里被异能特务科彻底搜查了一遍,更可怕的是,被搜查当天我是躺在地板上醒来的,手上的绷带也散开了。
“损坏的家具我已经拉走了,”安吾当时推了推眼镜,“之后我们会负责调换新的。”
自然,我不会让他们就这么回去的。
“怎么,搜出些什么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我怎么不知道,你们把我列为重点搜查对象了?”我紧盯着他,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。
却没想到,安吾直接转过身出了门,“太宰君,是你欠我的。”
“什么意……”
“砰”地一声,门被重重地关上了。
“唔——”我把头靠在墓碑上,每当有想不通的事情的时候,我便会来这里。
之后,我听到了沙沙的声音,恐怕是敦来了吧。
“我看起来像是在扫墓吗?”脑海中浮现出这座墓碑的主人。
我听到中岛敦问我,“难道是太宰先生喜欢的人吗?”
突然,心没来由地痛了一下,但我下意识地不去深想,似乎有什么在警告我“别再想了”。
“如果是喜欢的女性,早就一起殉情了。”
于是我收起了那乱成一团的思绪,不去思考安吾他们闯入我家的原因,不去思考国木田听到我说“女性的话,我都喜欢啊”时故意转开话题的原因,不去思考……
心里空落落的原因。
“我就不去了,刚好想到一个新的自杀方法。”我告别中岛敦,离开了挚友所在的墓园。
也许唯独这事,是在织田作身边也想不透的事情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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