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oir_Idegra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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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野乙女】狩猎(5)【完结】

狩猎(4)



“说起来,真由小姐完全不工作呢。”太宰治托着下巴,用勺子搅拌着咖啡。

“啊,”对方正在倒咖啡的手似乎停顿了一下,然后她才笑笑说,“嗯。因为一些事情,目前没有在工作。”

“哦——是这样。”太宰见真由回到餐桌放下咖啡杯,熟练地交换了一下两人的咖啡杯,“按照惯例,这杯温的是小姐的。”

“不用太在意啦,我习惯了等它变凉的时间。”

“可是,至少在一个餐桌上的时候,要一起吃才好吃吧。”

“的确。”对方听了,也就笑了起来,“这样在一起,真的有点像……”

太宰放下面包,忙不迭地接口道,“那可以殉情了?!”

“太宰先生真的是……”真由故意板起脸来,“我现在改主意了,果然不能跟太宰先生去殉情。”

“诶,为什么嘛……”

“好啦,快点吃,吃完你该……”真由的话就在那里停顿住了,她仿佛是对着不是太宰的某个人说的一般,那样寻常、那样亲切。

太宰擦了擦嘴,打破了略尴尬的气氛,“但可惜的是,我也没有工作。”

“诶?”

“嗯。”看着对方从震惊中慢慢缓了过来,太宰咧嘴一笑,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绷带,“因为这,目前被迫停止工作。”

“嗯,是呢。”真由快速地转过头去,仿佛是逃避一般地前言不搭后语地回答了这么一句。

她慌忙脱下围裙拿起了购物袋,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
——仿佛是要逃离这个空气。

 

然而太宰从她手上接过了袋子,“小姐还是在家休息吧。”

不等对方回答,太宰就率先跨出了房门。

 

 

“啊,是这样没错。看起来的确什么都不知道。……嗯,家里以前有过其他人的存在……对,理由不明……BOSS看人比较准不是吗?问我?就现阶段看来,不过是个普通人,恐怕也没有意识到,无故脱离职场会被判定为叛逃吧。”

太宰治拎着购物袋,简短地跟森鸥外做了汇报。在电话的最后,他听到森鸥外笑道,“太宰君这次,恐怕是有失偏颇了。”

对此,太宰治耸耸肩,并不以为意。

 

 
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。到了第十天——仿佛是刻意被谁掐算好的时间,真由家闯进了一帮人。

那帮人太宰治认识,是自己的部下。为首的那人显然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自己的直属上司,一时间呆愣当场。

太宰治趁着这一瞬间竟然是鬼使神差地拉走了真由。

 

 

两人跑到了最近的街角,在一路上,太宰治仿佛真是吃了迷魂药一般只想着甩开下面的人。他甚至顾不得去看真由的表情,反射性地朝身后追来的下属开了几枪。这下,似乎连部下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,纷纷停下了追他们的脚步。

——也倒给了真由和太宰独处的机会。

 

街角,真由似乎是跑累了,轻轻拉了拉太宰治的衣服袖口。

太宰治转过身来,看着依旧风轻云淡的真由,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。

“我知道太宰先——”真由摇了摇头,该换了称呼,“太宰大人在想些什么。”

她笑了笑,自顾自地说道,“您过来找我搭话的时候,我就知道您与我同属一个组织。可我一直以为组织是想要求我给一个无故缺席的理由……直到今天……其实我见过那些人,他们属于哪个部门我也知道。能让他们惊讶且不产生敌意的,只有他们的上司。我不知道您是属于哪一层……但……至少不是我能够……”

太宰就这么定定地望着真由,似乎从未认识过她一般。

“您太过聪明了,可是这样很累,”真由站起身来,做了个蒙住双眼的动作。

“你是想让我放过你?”

“都越级调动您的部下了,我不认为自己能够逃得脱。”

“……!”

“我从未想过要欺骗太宰大人。无故缺席的详细情况,我不能说。但是除此之外我没有欺骗过您。无论是家中曾经有过其他同居者,还是我的同居者是因受伤而死,”她说到这里,指了指太宰身上的绷带,“非要说的话……太宰大人这是自己钻进了鼓里。”

真由这么说着,眼角似乎有点点泪花。这是她除了提到自己以前同居者时表现出的心不在焉之外,在太宰治面前表现出的第二种感情。除此之外的时间,她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。

她眼中的点点光芒暗了下去,那是太宰治最喜欢的光芒,也是太宰治最初注意到她的契机。

“我想要活下去,是因为希望替那个人活下去,连她没能享受到的那部分,连着她没能达成的恋爱……可是我似乎,真的对太宰大人……”

真由擦了擦眼睛,“我很喜欢您送我的花,感谢您为我搅凉的咖啡,喜欢您时不时展现出来的温柔,所以就连滚烫的枪口我似乎都能忍受。”

她靠近了太宰治,抓住他握枪的手,“组织似乎是认定了我是叛逃了的。那末,我便不能坏了规矩,更不能连带着让您一起受罚……”

她抬起太宰治的胳膊,将那刚才打过两发子弹的枪口对准了自己,“要是胸口的话,应该能开出我最喜欢的玫瑰花,一如您当时送我的那么鲜艳……只是那样就不得不踢烂下颚了,所以……”

真由迅速地将枪口上移,张开了嘴。一声枪响后,一切都结束了。

——她的离去与她闯进太宰治的视线时一样突然。太宰以为她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,她却迅速地、单方面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
 

太宰治去报告的时候,似乎有些浑浑噩噩。他自己也不甚明白,这种感觉是什么。好像被剥离了一些什么,又好像那种失落感都朦胧地或有或无。

——仿佛一切都只是一个梦。只是一个太宰治不愿意承认的梦。

 

唯有森鸥外那句“我怎会为了这种小事而失掉自己的左膀右臂”格外清晰。

唯有几年后夜深人静时,那涂涂改改的稿纸、一闪而过的“若是现在,一切是否会不同”的念头和那玻璃球中的小世界……

——格外地痛。

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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