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oir_Idegran

农历新年，这是只属于中国人的节日。太宰治自然是不过这个节日的，可他如今拉着你的手，非要你给他过一个中国年。他耍赖似的提着要求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，他才是那个“中国人”。

你自是知道他的想法。他心里有些不放心，却不能一本正经地表现出来，也不能张扬着说你对他很重要。

这对你们来说，都是一种危险。看管的人被上层告知他偷溜出来陪你过节的事，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可目前这里的形势尚不明朗，多留一分钟，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。

“不要晃神！”他用力揉了揉你的头发，像是在宣泄什么感情似的。

“抱歉抱歉，”你回过神来朝他笑，转身去看锅里鱼的情况。

时间紧迫，外面也危险，你无法享受跟他一起沐浴在阳光下、一同购物嬉笑的时光，只能安慰一般答应给他做鱼吃。

你告诉他，将鱼留至新的一年，叫做“年年有余（鱼）”。他一如既往地学得飞快，不到半晌便露出了微笑。你只当是他理解之后对此表示满意，并未多想。

晚餐的时候，你谨慎地告诉他，鱼不能翻面，不能戳碎。他坐在你的对面，用筷子熟练地挑起鱼肉，把剔去了小鱼刺的鱼肉放在你的碗里。

“我不在，小姐都瘦了。”

“我有好好在吃饭。”

“可既然我在，还是得喂饱小姐的。”他笑嘻嘻地又放了一块鱼肉在你的碗里。

你抬起头，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难舍。你不由得想到他那时痛苦的眼神，有些愣神。

“啊，小姐又走神了！”

太宰向你伸过手来。你以为他要捏你的脸，微微偏了下头。他却只是帮你拢了拢刘海。

（下次是什么时候呢？）你几乎就要将这句话问出口了，临了还是生生吞了回去。

你摇了摇头，纵然自己拥有足以自保的能力，可在这里，过度的干涉无疑是不妙的。你只能放手，让他按他的想法去做他认为应该做的事，并对这里发生的一切佯装不知、任其发展。

“很快。”他读懂了你的意思，收回到一半的手又伸过来，这次是稍用力地捏了你的脸颊。

“痛！”你啪地一下打开他的手。

“诶，我看小姐这么期待地看着我，还以为小姐很想被我捏呢。”他被你打了，也没收回手，反而是可怜兮兮地望着你，“小姐把我的手都打红了。”

“我用了多少力道你还不知道吗？”你翻了个白眼，气鼓鼓地拿起筷子去戳碗里的鱼肉。

“可是小姐的脸也红了，”太宰把那自称是“被打红了的”手背贴在自己脸上，“那我是不是也得补偿一下小姐。”

“不需要！快吃饭！”

他轻笑了一下，拖长了尾音说道：“好——”

晚饭后，你正在洗碗，他从身后抱住你，蹭了两下后主动接过你手里的碗放在一边。他把你沾满洗涤剂的手放在水龙头下，仔仔细细地冲干净，又拿过擦手巾帮你擦干。

“阿治，你干什么？”

“好啦好啦，我来，小姐先去休息吧。”他推你出了门，还关上了厨房的门。

你在床上坐了没一会儿，太宰就搞定一切过来了。他挨到你的身边，伸手环住你，像以前一样去亲你的脸。然后是下巴、脖子……

“阿治？！”

你忍不住惊呼出声，他一边不轻不重地隔着衣服揉搓着，一边开口跟你说话，“小姐不要我赔，我可是要小姐赔的。”

你脑中几乎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，被他这么一说，用那已几乎崩溃的思维勉强拼凑起了他的意思。

他是说，他捏痛你的脸，你不要他赔；可你打痛了他的手，他却要你赔。

“你又……”你刚想抱怨他又给你设套，他却趁你勉强思考的时间，进一步侵犯了你的领地。

这让你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语句来。

而今天，太宰似乎是不知疲倦似的进攻着，你根本搞不清楚状况，只能被他完全带着节奏走。

直到宣告跨年的钟声响起之时，他才在你耳边轻轻留下这么一句话：

“小姐，年年有余。”

随后他抽身离去，任由其满溢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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